月之暗面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专辑

【维勇】【哨向】Hidden Flows 01

预警:

1、本文cp为维勇,哨兵向导设定,私设较多,请自行避雷w

2、其实就是俩人谈恋爱的事儿,第一次尝试这种题材,从三月一直纠结到现在umm……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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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所谓“饿昏了头脑”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人们总是说轻度的饥饿能让人头脑清楚,这时候的注意力更集中,精神更兴奋,但并不是说那种饿的前胸贴后背的状态。


现在时间晚上7点17分,勇利饿极了,这是他平时的饭点,可是他在早餐过后就滴水未进,他甚至感觉自己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他的手心里全是汗,脑子里的思绪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乱跑……这是他最讨厌的感觉,多年与体脂率抗争的情形历历在目:饥饿总是勾起他的不安和焦躁,这比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饥饿是一点点侵蚀他的骨肉的,从他的胃部开始腐蚀他的意志,低吟着让他放弃。然后他开始向早餐剩下的最后一块面包和半块培根道歉,他当时实在是一点也吃不下这顿丰盛早餐了,只能向对准备这顿大餐的主人道歉三次、目送它落入垃圾桶,他那时觉得自己的肚皮再也塞不下一滴水了,但他现在却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你说人类可真神奇哈?他饿的发昏、思绪越跑越远,什么现在非洲还有孩子吃不起饭、而自己却像个资本家一样挥霍……

 

胜生勇利,男,24岁,第三分区的一名向导,现在正在独自执行任务。

 

没有几个向导能独自行动,他们总是和哨兵绑定在一起工作,就好像只是哨兵的辅助,塔里的教科书和实际情况都证实了这一点。但勇利是个异端,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并不习惯那种要与哨兵合作的工作,他们总是高人一等地不把向导当成同伴,虽曰保护,但实际是那种潜意识里的歧视。勇利并不知道其他向导是怎么想的,但除了向导,不是还有那么多mute活跃在前线么?依他的行事风格,最多有他的mute联络员在百里开外的安全屋里用无线电检查着他的生死。除了资料库里的三张纸,外界对胜生向导的认知寥寥无几,就塔里的资料,隶属第三分区的向导,性格内向,做事方式古怪,但除去这两点,不过是个丢到人海里就能马上消失的亚洲青年,没什么雄心壮志,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人畜无害。


人畜无害,更夸张地,极少有人知道这个随处可见的日本青年是个向导。


多亏了现代科技的发展,早已研制出的信息素抑制剂让更多觉醒的人更加自由地选择生活方式,使用后的哨兵和向导从外表上和普通人无异。而勇利一直以mute身份示人,他认为公开哨兵和向导的身份会给日常生活带来麻烦,毕竟,不管在什么年代、哨兵和向导都是稀少的,普通人对他们好奇、又害怕他们,而勇利不希望成为被特殊对待的。


但就在那天,雅科夫·费尔茨曼,勇利的上司就这么出现在勇利这个不起眼的办公室,这是勇利第二次见到这位威严的老人,而上一次只是在入职典礼。


“我们需要更多情报。”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Y组织上升的很快,”他顿了一顿,“Y组织的人向来以忠诚闻名,可是尼基福罗夫的出现却让大批成员迅速倒戈。”然后胜生勇利,这个自认为他的明天也会是在这个狭窄的办公室和油炸薯片一起腐烂的向导,听见了让他最难以置信地一句话:“我们考虑了很久,决定让你去监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他脑子里的想法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他的任务。他已经盯着维克托一个多月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监视维克托的行动,汇报给他的上司,并且保证目标的安全,毕竟就算是最后收网,雅科夫也要求带活人来接受审判。


而根据披集的情报,他们应该6点55分就出现了,可是到现在除了几个守卫连个高层的人都没看到……


耳机里传来披集的声音打断的他的思考,“勇利?你还好么?”勇利听见自己的联络员询问自己的情况,混合着咔哧咔哧的咀嚼声,虽然是关心他,但是在现在的条件下格外没心没肺地出现了,“你现在抖得像个筛子,这么紧张么?”


 “不……披集,我没有,你的眼睛不能沿着无线电波看见我抖没抖。”勇利停顿了下,“我只是有点低血糖了……大概。”


“我当然不是超能力者,”披集嘟囔着,勇利继续听着好友享受着美食,一定是双倍乳酪的酸菜披萨,勇利暗暗想,“你知道的……背景噪音,它出卖了你。噢!嘿!不过就算你饿晕了也别想打酸菜披萨的主意!”


“就算是刚刚从集中营出来,我也不会想咬它一口的。”勇利叹了口气,绝对不会,死都不会,他还没有忘记那股恶心的酸味、直直地钻入鼻腔的感觉——但这至少让他胃口掉了大半、头脑清楚些了。


他试着自我精神调节,试图驱逐内心越来越多的声音,可是和平时一样,微弱的精神火花一闪即逝,优秀的向导大多可以进行自我精神调节,而他似乎天生缺乏了这部分的能力,他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与之相对的,勇利的精神屏蔽能力极强,甚至能够做到信号屏蔽,让普通人和哨兵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


他开始整理起思路,首先,今晚、Y组织将有一批重要的货物交接,重要到连新上任的话事人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都要到场。Y组织是第三分区最大的帮派,而这个斯拉夫人的出现是出乎意料的,他的过去成迷,行事作风也总是让人惊讶,他的出现打破了原有帮派之间的平衡,因此所有帮派和塔都警惕着这个斯拉夫青年。


勇利趴在离这次交易最近的一栋大楼的楼顶,交易的双方很是小心,早就派人把附近建筑物给把牢了,但勇利只是用情感共鸣弄晕了那个来清场的哨兵、用催眠术让他机械地汇报一切正常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人们总是太相信哨兵了,但对于高级向导来说,哨兵们说到底不过是个五感强化的工具,如果他们派个mute来说不定还要花一番功夫呢,勇利想着。


他的眼睛现在似乎是要黏在瞄准镜上了,内置的摄像机不断记录下周围的情况,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在一个金色卷毛的男人陪同下出现了,勇利先前还担惊受怕、担心车队在过来的路上被袭击了,可是塔里其他的执行人并没有发出类似信息,或许只是因为换了老板,整个组织都染上了俄罗斯人不守时的恶习。


他穿着和早上一样的黑色大衣,修长的双腿被西装裤紧紧包裹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勇利知道那一边装着一把HKP7手枪,另一边的口袋则放着柠檬味薄荷糖、附加着一些随手塞进去的便签条和小纸片,相当有维克托的个人风格。即使是在瞄准镜里,他也是那么好看,他的一头银发在月光下更白了,而不是平时的银灰色,把他衬托得好看得更不像活人了。维克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的人都在暗处潜伏着,保护着他主子的安全,可是维克托需要那种保护么?作为一个S级哨兵,他的存在只会让那些保镖安全,勇利乱七八糟地想着。


噢!又分神了!勇利突然回过神,他现在应该看的是他的监视目标的动作、确保周围没有枪子儿突然蹦进他监视目标的脑袋,而不是在这里想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有哪些好看的地方。


可是勇利不得不承认,在这段时间的监视工作里,他对维克托有点着迷了,不过就一点点、就、一点点。


 

“克里斯,”银发男人的话模模糊糊地传入勇利的耳朵,“我之前就说过,这么危险的东西是绝对不能流入黑市的,一旦出了意外、不管是警察还是塔里都绝对会追查的,现在情况怎么样?意大利人那边开的条件是什么?”


被叫住的副手抬了抬下巴,让他精心修剪的小胡子对准了对面的人:“好消息是,现在要搞到那个并不难,”克里斯顿了一顿,“他们直接放在暗网上拍卖了。”


“坏消息是,就是是天价拍到了,人家也不一定给你,对吧?”维克托说。


“所以只能采取暴力手段了吗?”克里斯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然我让你把那个大家伙运过来干什么呢!”维克托露出了一个笑容,勇利心里一惊,对于今天交接的东西,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确定是什么,但是如果不出意外,那可能是在战区丢失的那批……


“勇利,”披集开口了, “M136,AT4反坦克武器,84毫米弹头,300米射程。”他顿了顿,“你怀疑是这个吧。”


勇利并没有开口,如果真的是这样,维克托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干什么,才要在城市里使用这种大家伙?他通过望远镜继续观察,维克托出行很小心,并没有浩浩荡荡的车队跟着他,一共两辆车,一辆是维克托和克里斯的,另一辆估计是他们手下的。克里斯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就拉开第二辆车的门抬下了一个黑色的箱子,看见那个大小形状,勇利更加紧张了。


“披集,你通知其他人,”勇利压低了声音,“还有雅科夫,对Y组织加强防范,派其他人来搜他们的仓库,还有注意对意大利人的动作。”


可是维克托也太随意了,勇利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除了他,不排除有其他人在这儿潜伏着,他们就这么随意地交接了,几乎是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一样……

 

 

一声枪响刺破了寂静的夜空,勇利几乎同时运动了起来,他看着眼前不远的墙壁被击中冒出了火花——这下麻烦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他甚至感觉维克托那漂亮的眼睛也盯着他的位置了。尽管加强了精神屏蔽,但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会影响环境的变化,气流、温度、化学信号……因此等级高的哨兵,若是强化了五感,也不难发现勇利的所在。


所幸狙击者还是判断错了他的位置,但是Y组织的人都向他所在的楼围了过来,吵闹声逐渐向这边靠近,勇利跑着蛇形躲到了水箱后面。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勇利暗自想着,雅科夫当时就交待,保全他自己的安全和身份是第一位,如果被维克托发现了……


“勇利,”耳麦里传来了好友的声音,“他们已经把楼下堵住了,你从后方的排水管滑到5楼,那边有通往别的楼的安全楼梯,目前只有一两个人守着。”


“他们什么时候安排了的人?”


“很可惜,”披集吸了口气,“这栋楼里的监控在一分钟前被切断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慌乱中他已经没有时间收拾了,扛着狙击枪逃跑绝不是明智之选,他只能背上背包、套好安全绳就撤离了。


“我这不是在给雅科夫打电话么,”披集争辩说,“噢!不!我绝对没有至我死党宝贵的生命于不顾!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他们用循环录像骗过了监视器!总之我先帮你安排路线……”


 

 

他终于从混乱的现场回到安全屋,所幸他还没沦落到要使用垃圾车或者下水道的地步,用精神屏蔽骗过注意力不怎么集中的哨兵和mute还是绰绰有余。但披集早就不在了,他忠实的朋友还是留下了一份外卖,法国菜、两人份的。他把装备和枪械锁进柜子,拷了一份录像到工作站,勉强脱下了作战服换好平时的衣服就离开了。他是开车回家的,依然是那辆中规中矩的银色沃尔沃,但他开得比平时快很多,他今天运气真是差极了、还一连吃了几个红灯,该死的、他真要来不及了……


当他踏进熟悉的公寓房门,漆黑的环境让他松了口气,太好了、还是赶上了,他慢慢的调整着呼吸。急匆匆地冲进了洗手间,打开了排风扇,拿出了平时偶尔会用的那瓶淡香水。他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外表,喷了点淡香水掩盖住身上的硝烟气味,又使劲对着房间的空气里按了几下,仔仔细细地嗅了嗅散发着柑橘系香气的空气,确保香水的气味已经占领了整个空间后,就在这时,玄关的门响了——

 

 

“勇利!我回来啦!”一个精神的声音冲进勇利的耳朵,还带着甜腻的尾音。

 



勇利走出客厅,露出温柔的微笑:“维克托……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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